撞牆

我看著他撞牆

撞上去

後退

又再撞上去

血痕

淤青

淚？

皺眉

撞

再撞

「你可以不需要這樣做。」我指著一英呎外的通道

他看了我

「做這件事很有趣啊！」一種想讓自己相信的笑容

「真的嗎？」

「當然，快樂和有趣是兩件事。」

「你可以走那個走道。」

他做出一種「哎呀，這個阿......。」的表情

依然站在預備位置

「你可以走那個走道。」我又說了一次

他脖子轉了一圈，依然做出一種「哎呀，這個阿......。」的表情

「怎麼了？」

「沒什麼。」他說。「這樣好像不太好。」

「是嗎？誰說的？」

他揉了一下雙眼，擺出「哎呀，這個阿......。」的表情

他加速得撞上牆

滑落

癱軟在地上

拖曳的血痕

擴散的淚水

風一吹

乾涸了

他又走回出發點

準備再來一次